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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江

已有 911 次阅读    2012-12-08 09:30   标签丽江 

丽江

 

丽江是一座宜游、宜居的古城。

丽江给人的感觉有点儿像日本京都,都是临水的小城,整齐的街道,很美的房子,只是丽江更显得繁华和拥挤,像是一个商业区,而京都更像是一个生活居住区。比较而言,早晨与夜晚,丽江更有韵致。对于长途奔波,来去匆匆的观光客,要有这种体验确实困难。街上店铺里出售的国画、油画、版画、木刻、烙画等,很多题材就取自晨光或夕照中的古街道、门楼、行人,那特有的艺术手法和灵动的笔触,让人感受到别样的生活情调。如果实在不能起早,上午八九点钟逛一下古镇,也能领略丽江晚睡晚起的生活节奏,刚开的店门,迟缓的伙计,稀疏的行人,似乎一切都是睡眼惺忪的。古镇的店铺多临水,清澈的水系串联起鳞次栉比的茶肆食铺,那五颜六色的旗幌,或庄或谐的牌匾,把个门脸修饰得颇为鲜亮。很多建筑是两三层,门前摆着木质的桌椅,依依垂柳就是天然的阳伞,也有为啤酒、香烟做广告的商品广告阳伞,摆在墙头的蟹爪兰、四季海棠、菊花,还有门口成串的大红灯笼和红辣椒,为古老街巷平添了无尽的吉庆与祥和。

丽江的夜色很美。寻一处临水的餐馆坐下,通常是门口高悬大红灯盏,露天铺面扯满了簇簇珠灯,门前潺潺的溪水被染成了七彩河,闪亮、安澜、辉煌。在此间点上几个菜慢慢品尝,有几分“疑是银河落九天”的光景。古街上熙熙攘攘、摩肩接踵的游人,也像一条川流不息、缓缓蠕动的河,只是没有那般彩色和澄澈。为了招徕更多的餐饮生意,餐馆雇用的女孩子穿着艳丽的民族服装,不时唱上几段当地民歌,引得游客驻足观望或流连不去。

丽江的民居客栈很有特色。有企业财团购买成片民宅再加以整修改造的,也有原生态的零散民宅。前者大多院落相连,轩敞宏丽,雕梁画栋,典雅陈设,相当于三四星级的特色宾馆,可接待高档公务和商务客人。后者则是小巷民居,百姓庭院,只是增加了留客住宿的功能,能够提供清洁的床铺、被褥、厕所,可以洗澡、看电视,一晚收三五十元。我印象较深的民居客栈是“瑞和园”,那时一处位置僻静,建筑立体,装饰典雅,充满了家庭园艺与书卷气息的玲珑院落。瑞和园的门楼并不十分招眼,台阶两旁是石雕的一对卧羊,进门之后是一个敞亮的大厅,迎面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几案,可以上网的电脑让人感到了现代的气息。厅堂里摆放着雕花门扇、花床、清代的柜子、民间朴拙厚重的桌椅。房梁上悬挂着精致的木匾题刻,最为醒目的当数“国恩”、“家庆”的题匾。厅堂正面顶天立地悬挂着一帧巨幅古画,说是由台湾故宫博物院复制的。一个开放式的书架摆满了个性鲜明的图书,历史的、建筑的、民族的、文化的,那是主人为住宿客人准备的。厅堂的形状有点类似“凸”字形,这凸出的空地是作为饮茶、阅读和欣赏的空间,一张厚实的桌子、两张古朴的椅子、几个形体怪异的木墩,还有粗大花瓶里的枯荷、莲蓬,三面的玻璃花窗,窗外是芳草萋萋的园圃和潺潺流水的鱼池。院子的主人就是大研古镇人,给我们加了一盆木炭火,端上丽江粑粑、火烤银杏、果脯蜜饯之类的茶点,泡上一壶陈年的普洱,令我们在初冬时节感受了木炭火丝丝暖意,以及难得的休闲与温馨。

丽江好看的去处很多。曾有朋友带着我,沿着五花石和青石板铺就的街道,在幽黄的灯光和朗月的清辉中,去寻找一个清幽的地方饮茶。我印象较深的是“绿雪斋”,那是一个台湾人开的铺子,门前有三个龙头在喷水,蓄水为池之后便流入了沟溪。主人每年花六万元租下这个小院,收购了一些民间文物并展出,搞得像个小型的私人博物馆,如古旧家具、瓦当、木雕、兽皮背包、马帮用品等。据说,其中的一只木箱还是当年奥地利探险家洛克曾使用过的。院子的高处有一个亭子,坐在那儿可以乘凉,并品尝现场烹制的“罐罐茶”,这是当年马帮歇脚时喝的,如今已失去了这样的场景和专门人群,应算是行将消失的文化遗产。它是先把茶叶直接在炉火上烘烤,然后放在瓦罐里煮沸,加上花椒、盐,喝下以后是一种浓酽、粗粝和咸咸的味觉,虽难以很快接受和认同,但觉得开阔了对茶的认识和观念,也是在品味茶马文化的陈年滋味。

披星戴月的纳西女装,如今成了丽江民族文化的重要标志。丽江穿着民族服饰的人较多,除了大街上作为展示之用的移动景观,如赶着马匹的“马帮”、架着鹰隼的“狩猎者”、自动水磨的看守者、四方街跳舞的老太太,也不时能够看到身着纳西服饰的行路人,让人觉得一种民族文化的“自觉性”已经兴起。披星戴月的服饰,最初是表现纳西女性起早含黑,勤劳能干,这种服饰以羊皮缝制,也有利于防寒保暖。七颗星星上面,每颗星星上有两条白绳,未婚者两绳自然下垂,已婚者就把它系上,现在人们对此已不十分严格了。我在古街上看到过两位老年妇女,身着披星戴月的服饰,头戴类似两块瓦片相扣的帽子,事后专门请教了研究当地习俗的学者,才知道她们并不是纳西族,而是深受纳西族影响的当地白族人,可能是由于长期与纳西族比邻而居,服饰上就渐渐靠近了披星戴月,只是头饰还保留了本民族的特征,这生动反映了民族服饰文化融合的过程。

徐霞客与丽江有着不解之缘。他一生虽只活了55岁,但“驰骛数万里,踯躅三十年”,足迹遍及19个省,著有60万字游记。其中,对云南就写了13卷的《滇游日记》,20余万字,成为云南旅游的拓荒者。明崇祯十二年(1639年)正月下旬,应丽江土司木增的邀请,他从大理鸡足山前往丽江,受到热情款待,被安排下榻于解脱林寺院。土司在铺满松毛的解脱林东堂宴请了徐霞客,后又在木家园松毛棚设酒宴,请他品尝了烤柔猪和牦牛舌。徐霞客为木增土司的《山中逸趣集》写了跋,重新编校了《云遘淡墨集》,辅导四公子写文章,还向丽江土官推荐了黄石斋、吴方生等名士。在丽江逗留期间,徐霞客游览并记述了丽江古城风貌、解脱林建筑风格、纳西族礼仪等,称赞木府“宫室之宏丽拟于王者”。当徐霞客告别丽江的时候,木增土司以赏山茶花当折柳送行。由此,他前往了大理、保山,同年822日,又重返鸡足山。这时,他“已久涉瘴地,头面四肢俱发疹块,累累丛肤理间,左耳左足时时有蠕动状。”可能由于气候和水土不适而生了疾病。加上随从的仆人又盗走钱物逃走了,脚又病得“不良于行”,便于1640年正月踏上了回家的归途。木增土司派人抬着滑竿送了他半年,到湖北黄冈以后乘船回家,又过了半年便与世长辞了。可以肯定,假如不是木增土司派人抬滑竿送他,以如此长期的病弱之躯,徐霞客怕要客死旅途了。凭此一点,真的要感谢当年的木增土司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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